寒风陡然从外吹进,带起湿润之意,天空暗沉,细雨如丝。连带着这祠堂也变得冰冷起来。我心脏也疼到直抽。寒风陡然从外吹进,带起湿润之意,天空暗沉,细雨如丝。连带着这祠堂也变得冰冷起来。我心脏也疼到直抽。我娘发出一声呜咽,急急蹲下去,却怎么也无法将我的灵位复原了。她捏着破碎的灵位,泪一滴滴砸在上面:“青玦,...
寒风陡然从外吹进,带起湿润之意,天空暗沉,细雨如丝。
连带着这祠堂也变得冰冷起来。
我心脏也疼到直抽。
我娘发出一声呜咽,急急蹲下去,却怎么也无法将我的灵位复原了。
她捏着破碎的灵位,泪一滴滴砸在上面:“青玦,娘的青玦……”
沈繁霜看着她,什么都没说,转身就走。
我犹豫再三,还是跟上了她。
“沈繁霜,你可以恨我,可你不该当着娘的面这样做。”
她不理我,我看着她拖着断腿深一脚浅一脚的背影,将所有的话都咽回去。
我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她呢?
之后,四周景象越来越熟悉,我恍然惊觉,她竟然来了我的房间。
房间里一切如初,就连出征前沈繁霜送我的那根簪子,也好好的放在梳妆台上。
二十岁生辰时,她将簪子给我:“这是我亲自刻的,你不许嫌弃。”
我胸口划过深切的悔意。
为何我当时不告诉她我很喜欢这簪,为何不说一句我从未嫌弃她给予我的一切?
就在我出神时,一只手穿过我的魂魄,拿起了簪子。
寂静的房间里,沈繁霜自言自语。
“怪不得你当时不让我跟着上战场,原来你早就决定叛国。”
听着她的话,我不由愣住。
出征前,沈繁霜确实说过要一同前去,可那时娘亲生着病,我便拒绝了。
我说这场仗我能赢,我说我会带那些人回来,让她好好在家照顾娘亲。
可没想到,这次的自负,造就了十万将士魂断边塞。
在沈繁霜心里,也成了我叛国的先兆。
我想解释,可一张张浴血的脸在我眼前闪过。
无论稚嫩的少年,亦或沧桑的中年,尽皆面目坚毅。
“将军,忠君卫国,本就是我们的宿命!”
“请将军准许我们死战到底!”
“哪怕只剩一兵一卒,也绝不让敌寇踏入我大梁半步!”
我紧紧攥着手,恍若再次感受当时的痛苦,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而下一刻,我看见那只簪子,‘啪’的一下在沈繁霜手里断成两截。
她直直往外走,朝下人吩咐:“来人!给我将这间屋子推了!”
我惊的失声:“姐!”
却看见她撩起下摆,断腿上,血肉模糊,鲜血淋漓。
我瞳孔骤缩,脑海中登时只有一个念头:要救她!
我发疯似的冲进丞相府,在书房找到了裴邺。
我看着他,直直出声:“裴邺,求你救救沈繁霜!她的腿不能坏啊!”
可裴邺只是漠然垂眸,看着桌案上,不知在想什么。
我急的上前,却被白纸黑字夺走了全部注意力……
“沈家青玦枉顾孝义,弃家叛国,实非良人,此书退婚意,绝情不再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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