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七爷,没有搜到人。”锦衣卫领头的回来禀报。 祝温卿身子抖了一下,手下意识抓紧司桁的衣襟,但还是被他推开了。 “人呢?”他低声问。 “不,不知道。” “人呢?”“七爷,没有搜到人。”锦衣卫领头的回来禀报。祝温卿身子抖了一下,手下意识抓紧司桁的衣襟,但还是被他推开了。“人呢?”他低声问。“不,不知道。”“人呢?”祝温卿抿紧嘴唇,索性不再开口。司桁两手捧住她的脸,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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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七爷,没有搜到人。”锦衣卫领头的回来禀报。
祝温卿身子抖了一下,手下意识抓紧司桁的衣襟,但还是被他推开了。
“人呢?”他低声问。
“不,不知道。”
“人呢?”
祝温卿抿紧嘴唇,索性不再开口。
司桁两手捧住她的脸,让她被迫抬起头看向他。
“这几个人,老的年过古稀,小的不足月,我原不想杀他们。”
祝温卿瞪大眼睛,“司桁!”
“但他们是死是活,你说了算!”
祝温卿用力推开司桁,转而挡到妇人那一家身前,不过两步远,风雪将他们隔开,好似隔成了两个世界。
“你要杀他们,先杀了我。”她决绝道。
司桁盯着祝温卿,像是不敢相信她居然会豁出命来。而许是太用力,脸上那刀疤崩开,血一道道流下,布满左脸,看着狰狞可怖。.
祝温卿心在颤,跟着他一起疼,但依旧立在那儿,没有退一步。
“司桁,陆世子是好人,他们也都是好人。”
司桁冷嗤,“所以我是坏人!”
“不要一错再错。”
“错?”司桁神色一敛,“老子一出生就是错,活着的每一天都是错,走得每一步都是错。可错了又怎样,老子给这世道重新立下规矩,错即是对!”
他上前一步,一把抓住祝温卿,退到门口。
“既然他们不肯说,便全杀了吧!”
“司桁!”
“杀!""
老人哭,孩子哭,一家人抱一起哭。
锦衣卫冲进院里,纷纷亮起弯刀,祝温卿用力挣扎着,挣不开就咬司桁的手。
“你乱杀无辜!你会不得好死的!”
“是你不救他们!”
“我……”
祝温卿只迟疑了一下,这时十几只利箭自黑夜里破空而来,几乎在一瞬间,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,那一家人齐刷刷中间,顷刻毙命。
不止祝温卿,司桁也懵了一懵。
“赶紧去追!”他大喝。
祝温卿看着一地尸体,还有那个三四岁的小女娃,那么小一点,还没明白生死是怎么回事,便没了气息。
她脚下一软,趴到地上。
哇哇……
妇人怀里的小婴儿还活着,“谨烟,快,快救那孩子!”
司桁看了一眼祝温卿,吩咐江远保护好她,而后也追了出去,一路追到巷子口,遇到乞丐。
乞丐摇了摇头,“追不上了。”
司桁皱眉,“一定是肃平王府的人。”
乞丐点头,“杀人灭口,防止他们暴露陆长安的下落,可他妈的也太狠了。”
他们东厂办不出这种事,也就威胁威胁而已,说实话让他们说出陆长安的下落,尽快找到他,其实也是对他们的一种保护。
奈何他们在人家眼里是坏人,陆长安才是好人。
“我们赶紧回督公府跟义父商量此事。”司桁道。
乞丐下巴往巷子里挑了一下,“不回去看看你那个心尖尖。”
司桁神色冷了冷,大步离开了。
乞丐摇头,心想这下两人要闹掰了。
屋里,谨烟往火盆里添了些炭火,见祝温卿还睁着眼,脸色惨白,不由叹了口气。
“姑娘,您快些睡吧。”
“那小婴儿呢?”
“张大娘哄睡着了,她家儿媳妇也刚生过孩子,说等明天了,先把这孩子送回家里养着,看妇人娘家那边有没有人愿意养,没有的话就等大一些,找个好人家领养。”
祝温卿点头,继而长叹一口气,一夕之间六条人命!
如果她说出陆长安藏在哪儿,会不会就不是这样的结果了。
“姑娘,您说那些人是什么人啊?”
祝温卿皱紧眉头,显然那帮人不是司桁的人,那他们杀这家人的目的,似乎是怕他们说出陆长安的下落。
杀手是肃平王府的人?
“那家人的尸体呢?”
“江远他们带走了,说是要经过官府,之后若没有亲人来领走便由官府安丧了。”
第二日夜里,祝温卿睡得早,但其实并没有睡踏实,因此屋里一有动静就听到了。
她看到一个背影进来,先脱了大氅,而后来到火盆前烤手。借着火盆里的亮光,她看到了那张阴冷的脸,以及那道刀疤,如一条黑虫一般,狰狞可怕。
她不知为何打了个冷颤,下意识往床里面缩了缩。
然出乎她意料,司桁烤了一会儿火,便去罗汉床那边了,身子往软枕上一靠,双手抱肩,一条腿霸道的支在床上。
许久,没有再动。
司桁这两日,一闭上眼睛,脑子里就会浮现那日在宫里的画面。
皇上一脚将他踢到地上,弯腰质问他:“若那姜氏生下男嗣,你让那孩子姓什么?”
他答:“崔。”
“皇家血脉流落在外,你罪大恶极!”
“那依圣上之意,应该姓什么?”他抬头睨向当朝天子问道。
圣上一把将他抓起,手掐住他脖子,将他抵到龙柱上。他脸色铁青,眼里燃着怒火。
他用力掐着他的脖子,那一刻是真想亲手杀了他,让那件丑事彻底清除干净。
“你跟你娘长得真像,每每看到你这张脸,朕就想毁了。”
司桁腰间有匕首,他趁皇上疯的失去理智时,举起刀撞开皇上,在他惊惧间,狠狠在自己脸上划了一刀。
他那时候不觉得疼,只觉得痛快。
他笑着看向皇上,“这样还像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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