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裳站在那里,震惊得一个字也吐不出。难怪,难怪娘亲会独自前往边疆……她肩膀微微颤抖,最后重重跪在俞母面前:“娘亲……孩儿不孝……”俞裳站在那里,震惊得一个字也吐不出。难怪,难怪娘亲会独自前往边疆……她肩膀微微颤抖,最后重重跪在俞母面前:“娘亲……孩儿不孝……”而秦汐胸膛起伏半晌,什么都说不出。直到一道悠长钟声响起。秦汐脸色再变,她...
披星戴月,一路风霜。 直到看见京城的城门时,俞裳才终于松了一口气。 尽管知道俞母听不见,可她还是说:“娘,我们到了。” 可话音刚落,一片烂菜叶便砸在俞母身上。...
俞裳站在那里,震惊得一个字也吐不出。
难怪,难怪娘亲会独自前往边疆……
她肩膀微微颤抖,最后重重跪在俞母面前:“娘亲……孩儿不孝……”
而秦汐胸膛起伏半晌,什么都说不出。
直到一道悠长钟声响起。
秦汐脸色再变,她带着俞洛匆匆往外走。
“俞家军的忌日到了,今日将军府众人,谁都不能出门!”
可她一走,俞母却硬撑着起身。
俞裳不知道娘亲要去干什么,只能亦步亦趋跟着。
却见俞母来到盛京河边,烧了香烛,又痴痴往远方看着。
俞裳蓦地想起父亲曾说的话。
“战场上死的士兵太多,无法一一送回家乡,战争结束时便会将一面军旗放入最近的江水中顺流而下,引领将士魂灵。”
孤魂沿江而行,终有归家之日。
俞裳深吸口气,眼眶又涩又痛。
可突然间,一双手臂出现猛地将俞母推入盛京河中。
与此同时,还伴着愤恨的声音。
“俞家人都该死!”
俞裳看着在水中挣扎的俞母,骇得魂魄欲碎。
就在千钧一发之际,一道熟悉声音响起:“将人捞上来。”
看着浑身湿透的俞母,俞裳鼻尖一阵泛酸。
她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赵君琅,刚开口:“多谢……”
就听见赵君琅淡漠至极地道:“俞夫人若是这般轻易死了,死去将士的家属怨气往何处发泄,你该好好活着,年年赎罪!”
俞裳猛地一颤,终是忍不住嘶哑低喝:“够了,赵君琅!”
她怔然看着这个男人,心中的情绪翻涌不休。
明明他曾为自己寻来万年寒铁,亲手铸就宝剑送到她手里。
“阿裳,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,我只求你年年岁岁平平安安。”
明明他也曾为自己挡下诸多朝堂流言,放声高呵。
“女子为将有何不可?大楚需要的是打胜仗的将军,而不是什么男女之分的大道理,我相信俞裳,她有定天下的本事!”
可如今,赵君琅只是面无表情地穿过她的魂魄。
他身上仿佛长满了刀,撞得她每一处都在疼。
就在这时,不远处传来一道清越嗓音:“好了王爷,你近日即将喜事临门,何必如此大怨气。”
俞裳下意识抬眸,只见临湖的摘月楼边,一个紫衣风流公子站在二楼窗口施施然摇着折扇。
俞裳认得,那是赵君琅好友,定远侯府世子越衡,与她也有几分交情。
赵君琅则平静地往茶楼走去,想来是两人有约。
何谓……喜事?俞裳看着赵君琅的背影,有些发怔。
这时,一个侍卫模样的人出现在俞母身旁:“我家世子让我来护送夫人回府,免生事端。”
看着娘亲被送上马车,俞裳咬牙,抬腿便朝赵君琅追了过去。
摘月楼里,俞裳刚走到门口,就听见越衡的声音。
“你当真要娶卢清瑶为妻?”
这话如一道惊雷,劈的俞裳愣在了原地。
赵君琅要娶卢清瑶?
那个她害得她二哥俞岸死永远死在了二十岁的女人?
俞裳不由想起那次二哥醉酒后的话。
“清瑶说与我两心同,却因为害怕她父亲,竟说我单方面纠缠她。”
“小妹,二哥没用,已经自请戍边,这家里,就交给你和大哥了。”
可谁也没料到,卢家会挟私报复,故意拖延军机物资,导致俞岸死守孤城三月,最终身亡。
“是又如何?”
赵君琅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。
俞裳看着他平静的神色,只觉得浑身发冷。
明明当初他得知卢清瑶一事时,满脸厌恶。
“如此朝三暮四的女人,不值得二哥心烦,我去劝劝他。”
可现在,他眼底的深情,何曾对得上那份厌恶?
越衡把玩着手中酒杯,意味深长道:“卢清瑶的父亲身为户部尚书,实权在握,陛下不会同意这桩婚事的。”
赵君琅笑了:“本王想娶,又有谁拦得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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