联姻而已,利益罢了,差不多行了,能示弱哄我到这样,已经是他的极致了。如果我不顺着台阶下,我们两个就是真的断了。顾泽的眉梢天然沉下去,不加修饰带着冷淡的味道。联姻而已,利益罢了,差不多行了,能示弱哄我到这样,已经是他的极致了。如果我不顺着台阶下,我们两个就是真的断了。顾泽的眉梢天然沉下去,不加修饰带着冷淡的味道。我想起梦里那个暴雪天。我跪在地上哀求他们让我等...
联姻而已,利益罢了,差不多行了,能示弱哄我到这样,已经是他的极致了。
如果我不顺着台阶下,我们两个就是真的断了。
顾泽的眉梢天然沉下去,不加修饰带着冷淡的味道。
我想起梦里那个暴雪天。
我跪在地上哀求他们让我等一晚再走。
我歇斯底里地哭号:我会冻死的,老公,我这样真的会死,求求你了……
顾泽修长的身形出现在落地窗前,昏暗的灯光投下影子,他定了片刻,抬手拉上窗帘。
影子消失了。
暴雪呼啸着落在我头顶,冰冰凉凉的,我甚至朦胧听见窗帘轱辘在轨道上刺啦刺啦滚过。
身体冷,心更冷,两个冷一起交织着,我下意识打了个寒战,往后退了两步。
手臂撑着一旁的桌子,我抬头看他:好聚好散。
我扭头跑了出去。
拿到离婚证的时候,我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,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就这么离了。
顾泽靠着栏杆抽烟:钱我会打到你的账户,其余财产后面会有律师联系你。
烟雾缭绕的,他神情都颓废着,衣服也皱皱巴巴的,像强撑着精神来跟我做交接。
我眨了眨眼:那我还能去看宝宝吗?
顾泽语气嘲讽:你不是不要他们吗,还看什么?
我低头没说话。
顾泽顿了很久,叹了口气。
他轻声开口:别来了,沈小姐,既然断了,就断干净点。
我咬着嘴唇,轻声说了句好。
虽然顾泽这样子看着揪心,但把婚离了,心里还是放松一大块。
事情好歹没有像梦里那样发展下去,沈家、我哥、我,应该也不会落得那样的结局。
纠缠我许久的梦魇散了,晚上我本想睡个好觉,却翻来覆去地,脑海里只有顾泽那一句沈小姐。
好像从认识到现在,他从没叫过我沈小姐,要么喊我名字,要么喊我颜颜,亲昵的时候扭扭捏捏喊我老婆。
想到这里,我又想歪了。
其实顾泽这人挺斯文败类的,明面上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,疯起来六亲不认,怎么哭都不放过我。
啊啊啊啊啊!
我捂着脑袋发疯。
我跟小姐妹酒吧包场,酒水畅饮,一堆人欢腾跳舞聊天,不醉不归。
我虽然爱玩,但也不是那违法乱纪的,场子清水得不得了,我哥也派人盯着,不许我乱来。
我窝在沙发里跟小姐妹聊天。
她钩着我肩上的小吊带,啧啧感慨:终于离了,这下子迫不及待了?
我漫不经心地咽了口鸡尾酒:结婚的时候不也一样吗?能有什么迫不及待?
别提了,顾大少管你管得严,警告我们好几回,让我们别找你出来玩,省得把你带坏了。
小姐妹晃着脑袋感慨:那语气,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你爹。
看不起我,也看不起我的朋友。
心里闷闷的,我喝了口酒,脱掉松散的外套,起身走向舞台。
我不高兴的时候就喜欢跳舞,小姐妹也不拦着,兴奋地起哄。
钢管旋转着,我附在上面。
腰身扭动,盘旋,飞舞,荡漾。
一举一动淋漓尽致,探出的指尖捏成欲飞的蝴蝶,在枝杈间展翅。
汗水挥洒下去,心情也跟着好了许多。
下面的都是朋友,跟我熟悉得很,起哄着让我再来一曲。
我笑着应好,刚想转身,突然在人群里瞥见了……顾泽?
刚想仔细看一下,又不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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