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可可,你太放不开了,非要有结果才愿意尝试,我以为你上了大学,会有所不同,但是你就像是封建时期走出来的人一样,你真的,把书读迂腐了。」 封言瞥着我,再度开口,像是在劝导:卧室里。 封言关上门,像是觉得不够,又反锁了。 不知多久。 封言走到我的身边,半蹲下身,仰头看我: 「项链,是我拿错了。」 「拿错?」 我低着头,望着掉落在手背上的泪珠,笑了两声,像是整个人...
卧室里。
封言关上门,像是觉得不够,又反锁了。
不知多久。
封言走到我的身边,半蹲下身,仰头看我:
「项链,是我拿错了。」
「拿错?」
我低着头,望着掉落在手背上的泪珠,笑了两声,像是整个人被掏空了,噙着泪看向封言:
「真的吗?」
封言望着我,像是在叹气。
「拿错项链,是我的错。我跟你道歉。我和秦瑶有工作交接……」
「封言,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?」
我扣紧手里的项链,低声发问。
我望着他,深切的望着他,等着他的回答。
只是一句回答,就这么难吗?
封言盯着我,蹙眉道:「你想我们是什么关系,我们就是什么关系。」
「我们是情侣吗?」
我忍着眼泪,压低声:「你只需要说是或者不是。」
封言虔诚的望着我,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孩子,面对他略有责难的目光,我没有躲闪,只是看着他。
最后他的眼底,有了躲闪,像是在挤牙膏:「是。」
说完。
封言长叹着气,觉得哄好了我,俯身就要抱我。
我抬手抵住他,「那我们公开。」
封言拧起眉。
我拿出手机进入校友群,翻到秦瑶,将手机塞给封言:
「向她公开,或者向家里公开,你选一个吧。」
「可可,你能不能别闹。我们说好不公开的。」
封言变了脸。
我见他不肯打这通电话,索性自己拨出了号码,却不想封言拿起我的手机就砸了出去。
清脆的响声。
伴随着手机屏幕碎裂的声音。
我吓得颤抖。
下一秒。
封言站起身,极度恼火的出声道:
「沈可可,你到底有完没完?我们从小一起长大,更像兄妹,你明白吗?」
房间里陷入死寂。
我诧异看向封言,难以置信这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。
「兄妹会接吻吗?兄妹会想要做那种事吗?那是结婚以后,夫妻才能……」
我哽咽反问。
「谁说只有结婚才能做?」
封言盯着我,那样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难缠的怪物。
「你就非要嫁给我?」
「……」
我愣了。
「可可,你太放不开了,非要有结果才愿意尝试,我以为你上了大学,会有所不同,但是你就像是封建时期走出来的人一样,你真的,把书读迂腐了。」
封言瞥着我,再度开口,像是在劝导:
「现在这个时代,嫁给谁都是一样的。」
我脑子嗡嗡,仰头看他:「嫁给谁都一样?」
封言用沉默给了答案。
我木然的望着他,仰起头,痴痴的笑了,将脖颈里的项链狠狠扯了下来,链条刮擦皮肉,痛极了,却盖不过心痛。
「可可!」
「还给你。」
我托起项链,挤出一抹笑:「我们,到此为止吧。」
封言的表情有一瞬间扭曲,连沉默都被打碎了,胸口剧烈的起伏:「沈可可,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?」
我执著的托着项链。
封言磨着牙,转身就要走,沉声道:「好,到此为止,这句话,我也很早就想说了。」
「项链,带走。」
我低声提醒。
封言冷着脸,拿起项链,就当着我的面,丢进了垃圾桶。
心形的项链,丁点的血渍。
灯光照得那么清晰,我的视线却模糊了。
敲门声响。
封言走到门口,手抵着门把,回头看我,像警告又像是提醒:「你应该清楚,我妈和你妈是多年好友,我们之间的事说出去,只会影响他们的友谊。」
我望着封言。
突然发现,我可能从来都没有看清过他。
这一刻。
温柔体贴的竹马,开始变得面目可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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