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其实一般人家不爱买这里的奴,一来是不想惹麻烦,尤其是官宦人家,毕竟这里的人涉及很多大案,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牵连。二来这里的人曾经都是养尊处优的,哪会干粗活儿,买回去也没用。 迟兮瑶就守在外面,刘神婆在里面做法。 谨烟去里面瞄了一眼,回来跟迟兮瑶说:“里面白烟弥漫,呛得人都喘不过气来,那婆子还烧了一碗黄符水让老夫人喝,那黑乎乎的一大碗还掺着狗血,呕。” “喝了吗?” ...
迟兮瑶正打算坐一旁等结果,可刚一动,便被崔翔拉到了怀里。她要挣扎,却被他困住手脚,同时低头吻住她。 那熟悉的温热,让心,猛地一颤。...
迟兮瑶就守在外面,刘神婆在里面做法。
谨烟去里面瞄了一眼,回来跟迟兮瑶说:“里面白烟弥漫,呛得人都喘不过气来,那婆子还烧了一碗黄符水让老夫人喝,那黑乎乎的一大碗还掺着狗血,呕。”
“喝了吗?”
谨烟一脸惊奇,“还真喝了。”
迟兮瑶笑,这刘神婆能做这营生,忽悠人的本事肯定有。老夫人本就有点信这个,再加上她也不能无缘无故就好了,只能硬着头皮喝了那碗黑汤。
等刘神婆出来,迟兮瑶又给了她一锭银子,便把人打发走了。
不到天黑,东院就传出消息来,说老夫人大好了。
“谨烟,你去把刘神婆将病入膏肓的老夫人治好这事传出去,最好街头巷尾的都知道。”迟兮瑶道。
谨烟不解,“为何啊?”
“我有其他打算。”
这一夜,迟兮瑶睡得极不安稳,倒不是别的,而是饿的。饿得前胸贴后背,饿得想吐,但又吃不了东西。
第三天,她起床后走路都是软绵绵的,可还是出门了。
“夫人,我们来这里做什么?”谨烟撩开车帘看了一眼外面,脸上有不解有担心。
这里是东城念善营所在,这里住的都是犯罪入监或被斩首流放的官员家眷。
他们不是犯人,但因为被抄家,背上奴籍,而被赶到这里,等着买主上门买。
但其实一般人家不爱买这里的奴,一来是不想惹麻烦,尤其是官宦人家,毕竟这里的人涉及很多大案,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牵连。二来这里的人曾经都是养尊处优的,哪会干粗活儿,买回去也没用。
迟兮瑶下了马车,首先看到的便是很大的木栅栏将路给拦住了。而栅栏内处处都是低矮的茅草房,有些塌陷了,有的被风掀了房顶,有的残破不堪。
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在里面,一个个灰头土脸的,穿着破烂的衣服,又脏又瘦。
此刻他们都涌到了栅栏前,一个一个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她。
“夫人,买走我这小女儿吧,你看她很乖很听话的。”
“买走我儿子吧,他力气大,能干粗活。”
“夫人,买我吧,我会做女红,我还……我还能伺候男主子。”
“我什么都能干!只求夫人给我一口饭吃!”
里面跟炸了锅似的,还有人往这边涌过来。
这时几个穿粗布短打的男人上前,将他们喝令一番。而后一个尖嘴猴腮的走到迟兮瑶跟前,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黄牙。
“夫人,我是这里的牙子,您想买个丫鬟还是小厮,买个孩子也行,从小调教。”
迟兮瑶让谨烟给了这牙子一锭银子,“你让这里面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站出来,我挑一个。”
那牙子拿了银子,乐颠颠的去安排了。
很快,十多个小姑娘在栅栏前站成一排。
迟兮瑶一眼望过去,却没有她要找的那个。
“全部都在这里了?”
牙子哈腰点头:“没您满意的?”
迟兮瑶心思一转,淡淡道:“这一个个又瘦又弱,风一吹就倒,我哪来的满意,要不算了。”
“别别,还有呢!”那牙子冲身边一个汉子使眼色,“把昨儿关起来的那个叫出来。”
那汉子脸上竟露出惧色,“那小东西凶得很。”
“闭嘴,赶紧去!”
不多会儿,两个壮实的大汉押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小丫头过来了。那小丫头闷声挣扎着,让两个大汉缚着她都吃力。
她穿着滚了一层土的破烂衣服,头发锈成一团,脸上黑乎乎的,因为太瘦,显得眼睛很凸出很大。
眼珠黑白分明,死死盯着,如发怒的老虎一般,透着嗜血的狠。
二人将小丫头押到迟兮瑶面前,皆是满头大汗。刚要松口气,那小丫头猛地一转头,咬住抓着她肩膀的大手,一口见血。
“啊!”那大汉惨叫一声。
另一个忙揪住小丫头的头发,可也晚了,她生生咬下那大汉手上一块肉。
那大汉疼得全身发抖,挥起铁拳要打。
“打坏了,可就卖不了好价钱了。”迟兮瑶道。
那牙子一听,忙冲大汉摆了一下手,“夫人,您要买这小丫头?”
谨烟有点被吓到,忙在迟兮瑶身后小声道:“夫人,可不敢要这么凶的。”
迟兮瑶笑笑,走上前两步,那小丫头一下冲到她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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