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“开玩笑的。”两个人坐在一起,这丽娘时不时打量姜时念一眼。丽娘有些尴尬:“他许是去别处了。”“这样,我还以为他躲哪儿去了。”“你……”“开玩笑的。”两个人坐在一起,这丽娘时不时打量姜时念一眼。论容貌,姜时念粉面桃腮,一双杏眼潋滟生辉,肤如玉质,莹润光泽。而反观...
丽娘有些尴尬:“他许是去别处了。”
“这样,我还以为他躲哪儿去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开玩笑的。”
两个人坐在一起,这丽娘时不时打量姜时念一眼。
论容貌,姜时念粉面桃腮,一双杏眼潋滟生辉,肤如玉质,莹润光泽。而反观她自己,长相也算秀丽,肤色也还好,但跟姜时念却没法比。
便如天上的仙子和地上的农妇,一个餐风饮露,一个五谷杂粮。
论气度,姜时念官宦出身,父亲是礼部侍郎,自小熟读诗书,丽质天成,从容大度。而她出身小门户,大字不识几个,在这珠光宝气的铺子里畏手畏脚的。
便如现在,姜时念即便坐着也是大家之气,而丽娘如何挺胸抬头也挺不直腰板。
论身份,姜时念是侯府明媒正娶的三夫人,而她只是没名分的外面的女人。
丽娘收回目光,心中已有些落寞。
只是又想到,姜时念这般美,出身这般好,还有名分,可那又怎样,夫君爱的是她,他们才是真正的夫妻,才是神仙眷侣,该是这个女人羡慕她才是。
谢时念余光扫了丽娘一眼,这就是那谢子安深爱的女人,抛下家族和她这个妻子,只给她一个人种桃源的女人。
他们不是真爱么,那就让她看看,这真爱是不是真的拆不散!
这时女老板端着托盘过来,将之放到柜台上,上面有几只样式极好的金钗。
丽娘一眼看到那海棠花造型,中间镶着红玛瑙的金钗,不由拿了起来,眼神里流露出浓浓的喜爱。
但这金钗在姜时念看来,只配一个‘俗’字。
“娘子果然有眼光,这金钗确实好看,女老板,可还有一样的款式?”
女老板摇头,“我们一个样式只有一只。”而后她又问丽娘:“这位夫人,您是打算要这只么?”
丽娘见姜时念喜欢,自然不肯让给她,“我要了。”
姜时念故作可惜道:“我就不夺人所爱了。”
丽娘冲姜时念歉然一笑,而后看向女老板,“这金钗多少钱?”
女老板道:“十两金。”
“十两金?”
丽娘吃了一惊,“可这金钗这么轻,十两金够打好几个了。”
女老板笑:“夫人莫开玩笑,金钗虽是金子打造的,可工匠耗费的时间,以及这金钗上的红玛瑙,这些都是钱啊。再说金钗是首饰,戴发髻上好看,而十两金只是钱,这不能比的。”
“东家说的是,也就区区十两金。”姜时念道。
丽娘噎了一下,什么叫区区十两金,十两银子,她都觉得太贵了,何况是金子。但她又不想在姜时念面前跌了份儿,咬了咬牙,从怀里拿出荷包。
金换算成银是一百两,她从里面抽出一张银票。
那女老板正要接过去,丽娘又缩了回去。
“我再看看银钗吧。”
女老板笑容收敛了一些,“那这金钗,您不要了?”
丽娘摇头,“太贵了。”
女老板没说什么,再看向姜时念,“那夫人,您要这只吗?”
姜时念摇头,“我现在看觉得这金钗有点俗气。”
丽娘脸色一下难看起来,她那么喜欢的,却根本不入姜时念的眼。
“这只七宝步摇吧。”姜时念拿起另一只金钗。
女老板一喜,“夫人,您果然有眼光,只是这步摇可不便宜,需一百五十两呢。”
姜时念点头,“这只金钗,还有这一套金镶玉的头面,我都要了。”.
“哎哟,夫人,您可是咱们的大主顾。这样吧,我再送您一个掐丝珐琅的首饰匣。您先喝茶,我这就给您装好。”
见姜时念这般豪气,丽娘脸色又难看了几分。
“这位夫人,我瞧你挺喜欢这金钗的,何必心疼那一点银子。”姜时念挑眉道。
丽娘勉强一笑,“我确实心疼银子,毕竟我的孩子还小,我夫君的衣服也旧了,有买金钗的钱不如攒着给孩子又或者给夫君做两身衣服。夫人是寡妇,大概不能理解。”
“你怎么说话的,明明抢了别人的……”
“谨烟!”姜时念冲谨烟摇了摇头,制止她往下说。
她再看向丽娘,笑道:“您夫君辛苦挣钱,养活你和你的孩子,确实该省着。”
丽娘原还为自己的深明大义的感动,可这句话,无疑打了她一巴掌。
她荷包里的钱不是谢子安挣来的,而是……而是面前这个女人的嫁妆。
姜时念冲丽娘点了一下头,起身带着谨烟朝后院净手去了。
经过楼梯口的时候,姜时念故意从袖口滑落一只荷包。
待她走后,一只手悄悄从楼梯后面伸出来拿了那只荷包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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