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……小姐快醒醒?”温长宁头痛欲裂,是有人来救自己了吗?她费力睁开眼,一抬头,就见铜镜中的自己头戴珠花,身穿大红嫁衣。这是怎么回事?彼时,京郊望春湖。温长宁正和邵燕询等人乘船游湖。一群衣着光鲜靓丽的舞女在船上载歌载舞,还有无数小倌美男吹弹拉唱。温长宁却闭上眼睛躺在榻上,闭目养神。邵燕询走过来叫醒她:“怎么不玩了?”“有点累了。”温长...
他凝望着温长宁写满了挑衅的眼,片刻后,圈住她的腰将人强势箍在身下。唇齿纠缠霎那间,温长宁大脑一片空白。她怎么都没想到贺山亭会吻她!...
彼时,京郊望春湖。
温长宁正和邵燕询等人乘船游湖。
一群衣着光鲜靓丽的舞女在船上载歌载舞,还有无数小倌美男吹弹拉唱。
温长宁却闭上眼睛躺在榻上,闭目养神。
邵燕询走过来叫醒她:“怎么不玩了?”
“有点累了。”温长宁眯了眯眼,“不像你们年轻人,朝气蓬勃的。”
倘若她没有莫名其妙穿越过来,她现在应该也是那些人的模样。
现在倒好,一觉醒来少女变人妻,夫君不爱,儿子不喜,这倒霉事怎么就落到她头上了?
邵燕询调侃一笑:“你也不老,女人三十一枝花嘛!”
“不过你当真要和贺山亭和离?那可是当朝帝师,多少达官贵女想攀都攀不上。”
他边说边惊叹,温长宁听后自嘲的笑了笑:“的确是高攀了。”
她端起酒杯,朝邵燕询做了个敬酒的动作:“但凡能回到七年前,我绝对不会嫁给他!”
话音刚落,船上管家走过来:“温小姐,有公子要上船,我们不敢拦。”
“不敢拦?”温长宁皱起眉。
“哪家公子?”
这句话还没问出口,船上所有人停下动作,齐齐看向船尾。
温长宁也看过去,只见贺山亭一袭蓝衣,手里捏着佛珠,清俊矜贵。
他视线停在温长宁身上,容不下其他人:“我们谈谈。”
温长宁怔了怔,随即抱起手臂笑:“帝师这是想好了?和离书带来了吗?”
贺山亭一愣,才想起温长宁离开前留下的那句话——
�贺山亭,我希望下次见面时你已经带上和离书,我们一别两宽。】
他确实把这茬忘了,不过也不重要。
贺山亭扫了眼在场的人,都是京城中一些身份尊贵的公子哥。
此刻乘船湖上,这些人也无法离去。
他第一次选择退让:“没带。”
“温长宁你想要什么可以跟我说,但是和离,休想。”
以前温长宁爱极了他这副颐指气使的高贵模样。
但现在,却感到反感和厌烦。
她转头朝船家极轻的挑了下眉,“离岸边有多远?”9
船家赶忙回话:“约莫十丈之远。”
话落,温长宁心中腾起一个计谋:“贺山亭,十丈距离,你要是游赢我,我就不和离。”
“温长宁,你疯了?”邵燕询震惊的看着她,“十丈的距离乘船都要小半个时辰,你要游回岸?是想冻死还是累死?”
温长宁却无动于衷,看向贺山亭的目光还带着挑衅。
她就赌贺山亭不会答应。
毕竟这个人从不会为她破例。
然而在一阵沉默之后,众目睽睽下,贺山亭竟点头了:“好”
“什么!帝师你也疯了?!”
邵燕询直接震惊当场。
温长宁也懵住了,她本意是让贺山亭知难而退,允她和离,而不是真的想游回去啊。
可眼看贺山亭都在宽衣解带了,温长宁也不好反悔。
她抓过邵燕询低声交代:“派人跟着,看不对劲就把我和他拉上来。”
邵燕询还是觉得荒谬:“你还真要去?”
温长宁也不想,但话已出口,她只能被逼上梁山!
这头,贺山亭已经脱下外衫。
他身材线条分明,肌肉线条在衣衫下若隐若现,仿佛是一幅活生生的雕像,散发出令人惊叹的男性气息。
可却从不属于她。
想到这,温长宁自嘲一笑。
见状,贺山亭面色冷了几分:“开始吧。”
“好。”
温长宁走上前,第一次和他并肩,却是最后一次。
“扑通——”
旗帜一挥,两人齐齐没入湖水中。
湖水冰冷,温长宁刚入水就冻得一哆嗦。
转头看去,贺山亭却是面色不改。
温长宁深吸了口气,敛去异样的情绪,专心游起来。
这具身体虽说是七年后的,但她从小骑马射箭水性样样精通,总不会赢不了贺山亭这个天天吃斋念佛的人。
游了一会,温长宁浮出水面换气,却发现自己已经落后贺山亭好远!
“怎么可能!”
她一阵惊愕,顿时铆足力气想要追赶。
可下一秒,小腿突然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,传来钻心的疼。
不好,好像是腿……抽筋了!
温长宁下意识想抓住什么,但冰冷的湖水里没一点依靠?
她立刻呼救:“贺山亭,邵燕询,我腿抽筋了!”
慌乱之下她呛了好几口水,冰冷的湖水瞬间涌进鼻腔,积压内脏!
她甚至都来不及确定贺山亭和邵燕询是不是听到了自己的呼救,整个人已经往湖底沉去。
窒息感越来越强,温长宁仅存的力气都没了,只能看着自己越沉越低……
……
“小姐……小姐快醒醒?”
温长宁头痛欲裂,是有人来救自己了吗?
她费力睁开眼,一抬头,就见铜镜中的自己头戴珠花,身穿大红嫁衣。
这是怎么回事?
她不是在和贺山亭比赛游泳中溺水身亡了吗?这又是闹哪一出?
贴身丫鬟莹枝见温长宁醒了,喜出望外道:“小姐怎么睡着了,差点错过吉时……”
“什么吉时?我要嫁给谁?”
温长宁回过神,嗓子发干的问。
莹枝拿起红盖头笑了笑:“小姐睡糊涂了,当然是当朝帝师贺山亭贺大人啊!”
“什么?!”
温长宁几乎是一跃而起,夺门而出。
“小姐等等,你还没盖盖头……”
温长宁哪里听得进,一朝重来,她只想远离贺山亭。
大厅里,温父正与一人喜笑攀谈。
温长宁闯了进来,大声拒绝:“父亲,我不愿嫁给贺山亭。”
‘滴答——’
霎时,只见那人转身,一贯清冷的贺山亭眉心微颦,竟捻碎了手腕的菩提珠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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