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后。 沈知意洗过碗后,坐在院子里,仔细将父亲的信又看了一遍。 父亲说:所幸你家庭和睦,过得幸福安康,便是为父最欣慰安心之事。王翠芝神色一慌,但强作镇定点头:“啊对!我都差点忘了,信在那儿呢你自己翻翻!” 沈知意顺着她手指向的柜台走过去,信封已被拆开,信上写了父亲现在在乡下的改造生活,又絮叨了些家常。 最后父亲写:女儿,快...
王翠芝神色一慌,但强作镇定点头:“啊对!我都差点忘了,信在那儿呢你自己翻翻!”
沈知意顺着她手指向的柜台走过去,信封已被拆开,信上写了父亲现在在乡下的改造生活,又絮叨了些家常。
最后父亲写:女儿,快到你生日了,爸给你寄了个银手镯,希望你能喜欢。
然而信封里空空,没有银手镯的踪影。
沈知意攥紧信问:“手镯呢?”
王翠芝见躲不过去了,直接亮出小峰脖子上的长命锁。
“喏,我拿去给我孙子打了个长命锁。”
“再说了,你那黑五类的爹寄来的东西,我是好心帮你解决,省得你日后惹麻烦!”
这理所当然的语气,让沈知意心头涌上怒气和酸楚!
父亲在乡下本就过得艰难,不知道是攒了多久的钱才给她买的礼物,可她甚至都还没见过手镯,就已经被婆婆拿去打成了小峰的长命锁!
沉默片刻,沈知意直接伸手:“还给我。”
一听这话,小峰捂着长命锁躲进王翠芝怀里,大哭:“不要!”
“你跟小孩计较什么劲儿?”
王翠芝也当即就将小峰护在怀里。
院子大门吱呀被推开。
刚踏入屋,程锦安就听见小孩的啼哭声。
他眉一皱:“又怎么了?”
说清来龙去脉后,沈知意将希冀的目光落在程锦安身上。
然而听见的,却是程锦安对她说:“一个银手镯而已,我给你钱,你自己去买更好的。”
沈知意的心骤然冷却,忍不住争辩:“我要的不是银手镯,是我爸的心意!”
话落,程锦安皱眉看她。
“你能不能别胡闹了?至少让我在家里清净些。”
他神色间的嫌恶与烦躁清晰印在沈知意眼里。
她猛地怔住,心里涌上密密麻麻的酸楚和委屈,再没了争辩的力气。
饭后。
沈知意洗过碗后,坐在院子里,仔细将父亲的信又看了一遍。
父亲说:所幸你家庭和睦,过得幸福安康,便是为父最欣慰安心之事。
字里行间,看得出父亲的满意。
眼里泛起泪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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