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堰年拿过手机看了一眼,脸色比刚才缓和了一些,声音里也带着揶揄,“这是什么?记录你第一次为我穿情趣内衣?”我这才注意到自己几乎全部走光的身子,害羞地扑进他怀里,“对不起。”我跪在床上,用力揽着他的腰身,仰着脸几乎是祈求地对他说,“老公,要我。”我视线落在秦堰年搭在床边的裤子上,松垮的裤腰扭曲成了一张哭泣的脸,黑色的手机滑出一角比泪痣还要让人感觉悲伤。婚姻生活里,我觉得爱和隐私都很重要,我们彼此留个人有空间,从来不会碰触对方的手机。可是今天我连...
我视线落在秦堰年搭在床边的裤子上,松垮的裤腰扭曲成了一张哭泣的脸,黑色的手机滑出一角比泪痣还要让人感觉悲伤。
婚姻生活里,我觉得爱和隐私都很重要,我们彼此留个人有空间,从来不会碰触对方的手机。
可是今天我连他书房都翻了,是不是也不差这点。
我抽出手机,迅速钻进被窝里,连带着把头也蒙了起来。
我紧张。
都说没有人能从伴侣的手机里活着出来,我既害怕查到他和曲云烟的苟且,也害怕什么都查不到让我变成疑神疑鬼的样子。
想到他平日里喜欢佩戴的那串佛珠,我牙齿都在打颤。
秦堰年,你要紧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情!
不知道是手抖还是紧张按错,我密码输了几次都不对。
直到屏幕上跳出一行字:密码不正确,请30秒后重试。
我到底是天真了,我能打开他的保险柜,却打不开他的手机。
我伴随着自己巨大的心跳声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所有我能想到的密码,口干舌燥咽着并不存在的唾液,一秒一秒等着时间倒数。
5-4-3-2-
头顶的被子忽然被人掀开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
秦堰年赤裸着的上半身还在滴水,八块腹肌排列得整整齐齐,下半身围着一条灰色浴巾,神秘的人鱼线延伸到令我遐想的地方......
我第一次没有心情欣赏美男出浴,我的注意力全在他掀被子的动作上。
显然他也没想到我会双手捧着他的手机,他蹙眉看我,动作也定格住了。
“老公。”
我轻轻地喊了一声,有一种小偷被抓现行的罪恶感,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打破此时的尴尬。
他喉结滚了滚,眼里翻腾着怒意,喊我全名,“沈辛!”
他伸手拿手机我却以为他想打我下意识就躲,不知道是我俩谁按了快门键,“咔嚓”一声不合时宜地响彻在房间里。
屏幕里我顶着一头乱发,眼里蓄满泪水,脸色苍白得像是要死了。
这是昨天晚上还站在镜子前觉得自己是妲己,能把他勾掉三魂七魄的那个我?
秦堰年拿过手机看了一眼,脸色比刚才缓和了一些,声音里也带着揶揄,“这是什么?记录你第一次为我穿情趣内衣?”
我这才注意到自己几乎全部走光的身子,害羞地扑进他怀里,“对不起。”
我跪在床上,用力揽着他的腰身,仰着脸几乎是祈求地对他说,“老公,要我。”
二十六年的时光里,我人生二十年都离不开秦堰年这个名字。
从第一次远远地看见他,我的视线就再也挪不开了,少女的心思细腻,我沉浸在单恋的幻想里无法自拔。
我不想我生命中的信仰崩塌,我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,我也想他全心全意爱我。
秦堰年抬手抚摸着我的头顶,冷硬的下颚线条有了弧度,“这段时间我要陪着烟烟,等过段时间,可以考虑带你出去玩玩。”
我试探问他,“烟烟怎么受伤的啊?怎么大晚上的去了医院?”
“没什么,老毛病。”
秦堰年向来冷厉笃定的眼眸中,我竟然看见了一丝躲闪。
我有些失望,知道是他不想告诉我。
“那出去玩只有我们两个人吗?”
我问得小心翼翼。
我和秦堰年连蜜月都是带着曲云烟一起去的。
我和他结婚后,曲云烟好像生了一场挺严重的病,那会儿他们全家都很紧张,具体病因没有告诉我。
当时为了彰显我这个嫂子的大度,也为了在婆家面前刷好感,我同意了他们让曲云烟跟着我们出国养病的要求。
当时她还没成年,对我这个嫂子也诸多警惕,只想要秦堰年陪着。
我念在她生病,倒也没说什么,只是后来我和秦堰年再也没有过单独旅行。
事到如今我才发现,我和秦堰年的婚姻到底有多不健康,两个人的生活一直有第三个人的存在。
陆聿衡在犹豫。
“我们两个出国重新补个蜜月吧,我们该要个孩子了,妈很着急。”我加重筹码。
秦堰年也许是想到了曾经对我的亏欠,也许想到了他妈妈给他灌的补药,他眉头皱起又舒展,终于点了头。
“想去哪个国家?”
他帮我捋着颈间的发丝,弄得我心里又疼又痒,爱恨交织不过如此。
我撑了个笑脸,学着曲云烟欣喜讨好的模样说道,“第一站当然是我们自己的国家,地点,京市,海苑别墅,我们这张床上!”
我一跃而起勾住他的脖子用力吻上了他,双腿也不老实地缠在了他的腰上。
他回吻了我,双手小心托在我的臀部上,我们双双倒进了大床里。
干柴终于被我这熊熊烈火点燃。
他来势汹涌,身上的轻薄的衣衫像蝴蝶一般碎到了空中。
他双手抓住我的脚踝,正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,他的手机响了。
“哥哥!”
一条消息显示在通知栏。
脚踝上的力道变大,抓得我有点疼了,他显然也是看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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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哥,我好看吗?快夸我哟!”
“你还没洗完澡吗?什么时候回来呀?”
曲云烟向来热情开朗,连发消息都像是冲锋枪一样说个不停。
秦堰年松开了我,我没让他走,双腿勾住他的腰。
“别走,我们继续好不好?”
我声音柔得能掐出水,极尽所能地撩拨着他。
他声音都沙哑了,在我大腿上掐了一把,“没感觉了。”
我痛得松了腿,看他系上浴巾去了楼下衣帽间。
在这个家里,我和曲云烟的定位不一样,她是全家宠大的孩子,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,而我这个陆太太就必须行事妥帖,温柔贤惠要“识大体”。
以往他要是这样说,我必定听话躺着一个人继续品尝空虚寂寞的味道。
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生根发芽,如果不证明点什么,是不可能停止生长的。
我着急地赤着脚追出去,却没想到在衣帽间里竟然看见了这样的一幕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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