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穿素色锦袍,头戴玉冠,长相温润的男子走来,他是太医院院判家的公子周礼怀。据闻,他曾游离四方,亲尝百草,融汇南北各派医术,本事了得。一个穿素色锦袍,头戴玉冠,长相温润的男子走来,他是太医院院判家的公子周礼怀。据闻,他曾游离四方,亲尝百草,融汇南北各派医术,本事了得。这一下,冷昭烟慌了。她急忙看向对面的裴危,见他看了过来,于是忙用眼神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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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穿素色锦袍,头戴玉冠,长相温润的男子走来,他是太医院院判家的公子周礼怀。
据闻,他曾游离四方,亲尝百草,融汇南北各派医术,本事了得。
这一下,冷昭烟慌了。
她急忙看向对面的裴危,见他看了过来,于是忙用眼神向他求救。
但他依旧慵懒的靠着椅子,眼睛眯着,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。
旁人看戏,他也看戏。
冷昭烟自暴自弃的想,等会儿那周礼怀查出她有孕,她就说是被裴危强迫的。她要是活不成了,也不能让他好过。
想是这么想,可死到临头还是不甘心。
“郡主,我是堂堂侯府三夫人,你这般不依不饶的,不大好吧?”她故意大声道。
在场其他人听到,虽有看好戏的心态,但也觉得慕容令宜确实过分了。
人家不喝酒,偏要人喝,郡主又怎么了,在座的谁没有点身份背景。
“郡主,不如我陪你喝一杯?”
国公夫人笑吟吟走过来,她是一品诰命夫人,出身武将世家,享尽尊荣,因此十分有气度。
慕容令宜笑,“别,我敬您。”
她二话不说,将手里的那杯酒喝干了。
国公夫人陪着喝了一杯,正要缓和一下,那慕容令宜抢先一步开口了。
“三夫人年轻守寡,一个人孤苦,我不过是关心她的身体,让周公子给把把脉罢了。”
国公夫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,身为主人家,也算尽力为冷昭烟解围了,慕容令宜这般说,她也不好再说什么,免得得罪长公主。
“三夫人面色确实不大好,还是让周公子给看看。”说着,国公夫人退了回去。
冷昭烟立时一个头两个大,而那个周礼怀竟还随身带着脉枕,已经放到了她面前。众人注目之下,她也只能伸出手。
冷汗一下浸透了衣服,她不由暗暗瞪了对面的裴危一眼。
谁知他竟扑哧笑了,而且笑得十分开心。
这人!
周礼怀很快诊好,将手收了回去。
“三夫人确实不适于喝酒。”
冷昭烟心提到嗓子眼,身子也微微颤抖着。
“哦?”慕容令宜挑眉,“莫不是有什么隐疾?”
周礼怀笑,“只是胃寒而已,回头我给三夫人一个方子,好好调养便可。”
“谢……谢周公子。”冷昭烟开口才发觉嗓子都干了。
“三夫人不必客气。”周礼怀起身冲慕容令宜微微颔首,而后回男席那边了。
慕容令宜轻哼了一声,“既然不能喝酒,那便算了。”
说着,她也坐了回去。
冷昭烟猛地松了口气,再看那裴危,他正戏笑的看着她。
他早就安排好了,故意让她发慌!
她气得够呛,瞪了他一眼。
慕容令宜坐回去,暗暗拧了身边婢女一把,那婢女疼得咬紧牙关,不敢泄露一声。
“你说七哥和一个女人在花厅,还听到那女人干呕,像是怀孕了。”
“是。”婢女瑟缩道。
“这个女人是冷昭烟?”
“奴婢急着去找您……没看到她从花厅出来……”
“哼!”
慕容令宜看了一眼冷昭烟,美则美矣,但到底是寡妇,七哥即便是玩玩也不是什么人都要的。
或许,她想多了。
国公府有个马球场,宴席过后,国公夫人带着女眷们去看男人们打马球。
场上有两队,一队是以裴危为首的,另一队以肃平王世子陆长安为首。一个是权倾朝野的大奸臣,一个是手握重兵的肃平王府世子,皆是龙章凤姿,风流人物。
女眷们坐在观礼席上,有不拘礼节的对着两男子评头论足,有害羞的偷瞄一眼就低下了头。
而冷昭烟一眼看到陆长安便再也挪不开眼了,刚才在席上并没有看到他,愿意为他没有来的。
上一世,她因看着裴危生气,用过席后便早早离开了,不知后面还有马球比赛,也不知他上场了。
“夫人,您押哪一队?”谨烟推了发呆的冷昭烟一下。
冷昭烟回过神儿来,见两个婢女各端着一个托盘过来了。
谨烟见她呆愣愣的,忙小声解释道:“国公夫人说咱们女眷光看着也没什么意思,不如凑个趣儿,一人拿身上一件饰物,觉得哪队会赢就押哪队,赢了可拿回自己的,输了便要给赢的那队,由他们分了去。”
冷昭烟浑身上下就一只珠钗,只好取了下来,一个托盘放的是赌裴危那队会赢的,另一个是赌陆长安会赢的。
裴危那边多,陆长安这边少。
她没有犹豫,直接押给了陆长安。
国公夫人让两个婢女端着托盘给两队人看,激励他们赢下比赛,赢了就有彩头拿。
周礼怀和裴危一队,二人坐在马车,他凑近裴危小声道:“胎儿很健康。”
裴危回头,扫了他一眼,“你知道太多了。”
周礼怀忙捂住嘴巴,摇头表示自己绝不会乱说。
这时端着托盘的婢女过来,裴危随意扫了一眼,却看到了那素的特别醒目的珠钗,不由脸色一寒。
她押陆长安会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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