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阀也这么想,便没由着靖王吓唬人,而是强撑着身体说:“尔等莫要惊慌。正常救治即可。孤身体好,撑的住。”御医们见他这么说,想着他是修佛之人,没有杀戮心,便双手合十,说着“阿弥陀佛、上苍保佑”之类的话,如是墨迹一会,推了曾御医出来拔箭,刘御医负责止血。分工合作后,漫长而艰险的拔箭开始了。慕容阀也这么想,便没由着靖王吓唬人,而是强撑着身体说:“尔等莫要惊慌。正常救治即可。孤身体好,撑的住。”御医们见他这么说,想着他是修佛之人,没有杀戮心,便双手合十,说着“阿弥陀佛、上苍保佑”之类的话,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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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容阀也这么想,便没由着靖王吓唬人,而是强撑着身体说:“尔等莫要惊慌。正常救治即可。孤身体好,撑的住。”
御医们见他这么说,想着他是修佛之人,没有杀戮心,便双手合十,说着“阿弥陀佛、上苍保佑”之类的话,如是墨迹一会,推了曾御医出来拔箭,刘御医负责止血。
分工合作后,漫长而艰险的拔箭开始了。
慕容阀上半身的衣服早扒光了,本来雪白的皮肤上尽是刀伤、剑伤、磕伤,淤紫、红肿配合着皮肉外翻的伤口,显出一种狰狞可怖的血腥感。
“殿下且忍忍。”
曾翰神色凝重地提醒一句,随后,拿着铁质夹子夹住了断箭。
所有人都在屏息。
直到一声压抑的闷哼,男人冷汗淋漓,伤口鲜血喷溅。
曾翰顾不得擦去脸上的鲜血,急声大喊:“快!老刘,止血!”
随后又是一声极度压抑的闷哼。
一股焦糊的烤肉味在房间里蔓延。
沈卓按紧慕容阀疼得抽搐的身体,低声安抚着:“没事了。没事了。过去了。都过去了。殿下,结束了。”
其实还没有结束。
慕容阀后背还有一支断箭,同样的痛苦要经历第二遍。
在慕容阀最痛苦的时候,君照临正在隔壁房间闷头睡觉。
她奔波了近一天一夜,疲累的很,连饥饿都没能影响她的困意,一沾床,就睡着了。
而整个国子监,除了她,没有人能睡着。
国子监的禅房。
一空大师也没睡着,正盘腿坐着,一手敲木鱼,一手捻佛珠。
自从慕容阀遇刺失踪,他就一直这么坐着,嘴里一遍又一遍地念着祈福的经文。
“吱呀——”
房门被推开。
他的大弟子由哲禅师走进来,低声传达好消息:“太子回来了。不过受了些伤。御医正在救治。应不会有大碍。”
一空大师听了,捻动佛珠的手指一顿,很快又恢复如常,继续一颗颗捻着佛珠。
由哲禅师看到了这点小细节,知道他心里挂念着慕容阀,便继续说:“那女子也来了。我瞧着竟是毫发无伤。听说太子为她挡了两箭……两箭啊……我估摸着老皇帝要如愿了。”
他说到这里,忍不住叹息:“唉,可惜了,太子于佛法上,很有慧根,若能修佛,必能得道。可惜啊,奈何他生在帝王之家。”
他叹息过后,又开始好奇:“帝王之家多血腥,不知是谁想谋害太子,师傅可有高见?”
一空大师没有回答,一直紧闭双眼、闭口不言。
由哲禅师见此,知道他不会出声,便也不再说了。
“阿弥陀佛——”
他双手合十,默念一句,缓缓退出了禅房。
临关门时,自言自语:“或许我该帮太子卜一下姻缘。那女子美而近妖,看着危险的很呐。”
话音才落,“哗啦”一声,一空大师手中捻着的佛珠骤然断开,乌黑发亮的佛珠瞬间滚了一地。
“师傅?”
由哲禅师关门的动作顿住,满眼惊讶地看着地上的佛珠,有一颗佛珠甚至滚到了面前:这佛珠是师傅修佛以来一直带在身边的,几乎算是圣珠,好好的,怎的会断裂?
一空大师缓缓睁开眼,看着散落一地的佛珠,紧紧皱起了眉:太子的姻缘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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